就连现在思绪非常混乱的江婧怡也因为许青山的突然离开而懵了,江浣溪更是慌乱。
正在小鸵鸟差点因为一次主动换来一辈子自闭的时候。
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江浣溪的耳畔响起。
“好啦,再低着头,等等饭都被人吃完了。”
许青山轻声说道。
“来,抬脚。”
“昂?”
江浣溪有点懵。
结果就看到许青山弯着腰半蹲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泡沫箱。
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江浣溪的脚就已经跟着照做了,那穿着凉鞋的小巧又露骨的脚被许青山握住脚踝,轻轻地放在那泡沫箱子上。
这样,江浣溪坐着就能脚踏实着地了。
当然,露骨指的是瘦得露出骨节。
“谢谢谢”
江浣溪的蒸汽转化效率再度提高,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刚刚她的脚踝被许青山温柔地握住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难以自抑地颤抖了一下。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亲属外的异性触碰身体的敏感部位。
真别笑。
脚在两性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古代也有以脚作为审美标准之一的说法。
像江浣溪这样的小透明,又没谈过恋爱。
父亲又是公安,从小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
有这种情况还是挺正常的。
但是。
从江婧怡的视角来看。
许青山和江浣溪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的。
这个世界,最让人心寒的不是他没做什么。
而是。
他愿意为她做什么,却不愿意为我做什么。
用闽南的本地话来说,江婧怡觉得自己现在心都黑了。
那颗小心脏,被羡慕嫉妒恨和扭曲挤得胀胀的,让她浑身的血液都难以流动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困难。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江婧怡拳头都硬了。
能把江大小姐逼急了,而且是逼到了这份上。
说实话,从小到大,也就只有许青山一个。
正当江婧怡实在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就要顺着法令纹线流下,把她气出法令纹来的时候。
“婧怡,给你这个,把头发系上了吧。”
许青山站起身来,面不改色地朝着江婧怡递出了几个自己刚刚顺手买的黑色弹性发圈。
江婧怡抬着一双泪眼,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看着许青山伸过来的手。
“等等沾头发上了,不干净。”
许青山微微一笑。
“你应该也是第一次来路边大排档吧,等等吃了一身油烟,回去可得好好洗一洗。”
“嗯!”
江婧怡觉得自己方才那种快把心脏挤爆的心情烟消云散了。
他没有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