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

水瑶咬牙切齿盯着苏均，想起公子说不能杀他的话，生生忍下怒火，冷笑道："想知道你跟我走一趟就是了"

苏均没拒绝，跟着水瑶来到楚沐阳的卧房。

楚沐阳披着外袍靠在榻上，俊逸的脸苍白毫无血色，长发随意散在肩膀，眼睫轻垂，手里攥着他送的那枚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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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苏均动了动唇跪到楚沐阳榻前，挤出两滴眼泪。

楚沐阳抬了抬眼，目光平淡不辨喜怒。

或许他该表现出伤心来让苏均心疼。

可苏均把他送出去的那刻，好像就告诉他在苏均心里的地位了。

"为什么？"

听着沙哑到快要说不出话的嗓子，苏均愣了下，眼泪还从眼眶中往外涌，对上楚沐阳黑沉的眼眸，心下一慌。

"我…我也不想这样"

他低下头，躲开楚沐阳的视线，说着准备好的说辞，"对不起，我是没办法，我得做官，才能保住我苏家的财产，他答应给我一官半职…"

"一官半职？"

楚沐阳手捏住桌角，情绪波动稍微大些胸腔就火烧一般的疼，"我在你眼里，就只能换个一官半职？"

他直直盯着苏均的脸，漫上的悲伤快要将他淹没。

心脏很疼。

他从来没有那么疼过。

也没人能让他如此狼狈，他情愿苏均给他的是毒药，像那些刺客一样打着什么替天行道的旗号来要他性命。

没有…

苏均为的是那一官半职。

"你知不知道…"

要天下我都能给你…

楚沐阳咬紧牙关眼尾薄红，他深吸几口气，别过脸去不看苏均。

"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消气"，苏均哭得抽抽搭搭，泪眼模糊，他看不清楚沐阳的身影。

哭到自己头昏脑胀，快要昏厥还不停下。

只有这样，楚沐阳才会信他，信他心里至少有楚沐阳。

只要楚沐阳能在他身上看一点爱，就会对他掏心掏肺。

"我母亲贿赂了考官，一旦我的名字出现在榜上就会被别人的口水淹死，我不落笔交了白卷，可我不入仕，苏家早晚有天会被人瓜分干净"

"这是父亲的遗愿，我想守住苏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