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均身体本能僵硬，克制着才没离楚沐阳远一些，听楚沐阳询问，他嗯了声不咸不淡地应了句，"还行吧"

"………"，楚沐阳视线微沉，挂在唇边的笑意多了分嘲弄意味。

苏均开心并不是因为他啊。

那会因为谁呢？

楚沐阳视线在苏均脸上短暂停留，对方不泄露丁点情绪给他，楚沐阳眯了眯眸子有些失神。

苏均在他们面前好像从没有真心实意的笑过，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抹藏得很深的恨意。

他以为自己看不到么？

呵，他太熟悉那种眼神了，每一个来杀他的人，都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楚沐阳望着苏均平平无奇却轮廓柔和的侧脸，他喝的酒很烈，不至于让他醉，却也有些意识不清了。

他竟会觉得苏均在昏暗的灯光下好看极了。

心里那份压抑的悸动顷刻间破土而出，张成参天大树，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爱意，能让他这么冷血无情的怪物附骨之蛆般无法隔离。

明知道苏均恨他，明知道苏均的来意。

明知道自己该杀掉他，可他升起杀意的瞬息，想的却是如果是苏均，他或许可以…

"我的命不值钱"

楚沐阳一手拿着酒杯，手肘抵在桌面上整个人懒洋洋的，似是喝醉了。

苏均疑惑地望向他，"你说什么？"

楚沐阳看着他，眼底有他读不懂的情绪，半晌，长睫微垂，遮盖住了深处的风景，再次看向他，只有不达眼底的笑意，"没什么"

"………"，神经。

苏均收回视线，坐在身边的家伙突然靠过来，酒气更浓，熏的他脸都跟着热了。

他想拉开些距离换换气。

腰被劲力的大手锢住，他落入温暖的怀抱，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

楚沐阳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微微眯起的眸子晶亮仿佛有星星，"躲什么？"

他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