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太多想要追溯的过往,最后发现所有源头都指向自己。
在孑然一身后才知道大特错特。
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她酿成的。
宁君淑呜咽着,她也不过是爱了一个人啊,怎么会犯下弥天大错。
十几年前苏郎倒在她怀里,十几年后苏均同样倒在她怀里,他们生得如此相像,把她血淋淋的疤痕再次揭开。
"啊啊啊!"
宁君淑抱着苏均痛不欲生,重重跪在枯骨前,压抑地哭喊起来。
那个野心勃勃的天澜宗三长老彻底死在了今天。
跪在这里的就只是个失去丈夫,又要失去儿子的可怜人。
大殿里回荡着宁君淑绝望的哭声,长发下的眼睛猩红一片,恨海难填。
她忽然冷静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紧攥着手中的瓷瓶摇晃着走向宗主。
宗主境界比她高,苏醒的很快,看到宁君淑狼狈的样子愣了一瞬,"宁师妹你这是…"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看着宁君淑身后,满屋的红绸,心头一震。
随后察觉到一股浓烈的妖气在天澜宗横行。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花枝。
"是那花妖失控了?"
宁君淑麻木的点点头,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黯淡无光,宗主微怔,这还是那个处处与他争锋的师妹么?
他来不及去想宁君淑经历了什么,身形闪过踏出礼堂,入目神色木讷的弟子一排排站在殿前。
不过很快就三三两两的清醒过来。
"这是…有人结婚了么?"
一众天澜宗弟子茫然地看着满院红绸和大红喜字。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聚集在院内的弟子来自各峰,一般没有大事他们很少同时出现在一处。
台阶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随着宗主和三长老的到来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