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却真的言而守信,很轻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问,“姐姐一会要去见谁?”
温晚凝怔了怔,还以为他早就把这茬忘了。
“前东家的新老板,”她想让他放心,“聊的是公事,在二十七层的酒廊……你要去吗?”
即便是一点钟,估计也会有不少剧组团建回来的人。
这么多人都在,凌野如果真想上去,顶多就是包得严实一点,并不会太显眼。
“我去会影响你,你们聊就好,有危险叫我。”
“好。”
又隔了几秒,“有事真的要记得喊我。”
“好。”
凌野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几乎像在梦呓,语气却依然认真,“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发梢还微湿着,扫过她额头的瞬间又凉又痒。
温晚凝不自觉地喉间发热,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嗯,我知道。”
他好像比她所想的还要累。
只是静静地这样抱了她一会,头顶的呼吸声就变得均匀,平缓得像是春夜晚风。
温晚凝仰头向上看。
她的少年侧身颌首,结实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唇角微扬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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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约定的时间还剩十分钟,温晚凝很轻地挣开他的怀抱,小心翼翼下了床。
不想吵醒凌野,她把主卧的门轻轻关上,在外面的浴室补了补妆后拎包出门。
乔湛或许也有避嫌的意思。
酒廊这个点如她所料,剧组里的一些熟面孔也在,许是趁着酒兴聊一些聚餐时不便公开讲的私人话题,时不时有窸窣的笑骂声从错落的隔断后传来。
男人已经在落地窗边等她,换了身更随意的黑衬衫,雅痞味更浓。
西式的二人小方桌,位置只能是离他最近的对面,连制造距离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