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才怪吧。
“还好。”凌野乖乖从她手里接过来,心不在焉吞咽着,从时不时看一眼温晚凝,逐渐又变成了刚才那样——
表面上看着特正经,实际眼神根本就没挪窝,跟拿她下饭似的,注意力一点都没匀给手里的食物。
肌肉记忆作祟,即便是这样凌野还是吃得很快,自己的份扫荡完,又很自然地接过温晚凝堆放在汉堡盒里剩下的面包。
三两口解决,干干净净。
转眼收拾好桌子台面,凌野还去浴室洗了把脸回来,顺便还漱了漱口,整个人都散发着新鲜冰凉的薄荷香气。
他站在那儿的存在感比刚刚更强了。
温晚凝面前的沙拉碗还剩半份,本来就有点饱了,被凌野这样盯着,连手里的叉子都快要握不住,再也吃不下去。
她有点受不了他,“吃完了就回去躺着,不许再这样看我了。”
“怎么看你?”凌野在原地没动,背靠着卧室的门。
他居然还敢问。
怎么看她,他自己会不知道吗。
直勾勾赤裸裸地看她,像要把她变成一颗糖,含化了似地看她。
随便换个人,温晚凝都要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了,还要嘲讽两句套路老旧。
可凌野的那双黑眼睛实在是太深情了,逆着光,像是幽潭或星湖,和世间一切污秽不沾边儿。
温晚凝的一切原则都在争相对他屈服,她把碗端回小厨房,走回他身边,余光扫过他床头的电子钟,“十一点多了,我要回酒店了。”
“不能再陪我一会吗?”凌野离她更近了些,声音放得很轻。
这小子的适应速度极快。
一个小时前还纯得跟小雪片似的,现在就有点上道,开始在她面前恃宠而骄。
“啊,”温晚凝吸取刚刚的教训,也不敢上手随便摸了,正色跟他讲道理,“明天上午我和节目组一块儿回国,飞机还挺早的,现在得回去收拾。”
凌野没说话,随着她的脚步,一路走到客厅的墙边。
“你听到没?”温晚凝以为他耳鸣犯了,拿包的间隙里,回头看他。
“嗯,再让我抱一会。”凌野从后面抱过来,结实修长的手臂贴着大片肌贴,紧紧环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