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而青涩,以全然失控的力量将她挤压向自己,呼吸声越来越重,在她试着回应的那刻明显吞咽了一下,然后又是一轮更深的标记和啃咬,躁动地像个刚成年的野生动物。
他没谈过恋爱,又因为成长经历太特殊,连和女同学交往说话的基础经验都没积累太多。
这样干净的一张白纸,自然毫无什么吻技可言,搂她的手臂也丝毫不知轻重。
但正是因为这个吻太凶猛,和他平时的气质反差太大了,才让温晚凝沉溺在这种强烈的被需要感中,膝弯和腰肢都在发软,无力招架。
温晚凝尝到口中明显的铁锈味才回神,低头见自己的手无意识撑在对方腰间的伤处,赶紧轻推了他一把,“……你主场不准备开了?”
她嗓子哑得不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凌野的气息离开了一寸,被她触碰的腹肌却坚如铁板,紧抱着她的身体也没有试图移动的迹象。
浓黑的长睫低垂着,像是淋湿的蝶翅般重重抖了抖,完全就是一副还没从梦里醒过来的样子,本能地还想凑过来继续亲她。
“……别啃了,”温晚凝是真的怕他出点好歹,急于让他停下来,直接伸手抵住他的喉结,“你是小狗吗?”
凌野的脖子烫得吓人。
紧实皮肉下的青筋完全突显,鼓动极快,每一下有力的脉搏都在顶她的手。
她刻意用了些力,随便想想就知道不会太舒服的姿势,凌野却任她控制了许久,湿沉的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许久才平复下呼吸,“嗯。”
温晚凝彻底挣脱开来,整理着被揉乱的裙子,嗔他一眼,“嗯什么嗯。”
凌野倚靠在原地,冷峻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潮红,声音低哑,“姐姐的小狗。”
“不行吗?”
温晚凝彻底失语。
因为他湿润的薄唇被崩开的伤口染红,因为他的眼神专注而迷恋,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也毫无一丝轻佻。
年轻人说来就来的直白,完全没有一点预警,让她那颗经过社会重重磋磨的钢铁心脏信息过载,嗡嗡冒出超负荷的蒸汽。
她要怎么回答啊。
说不行,凌野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