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凌野偷看她可能只是误会,但如果放在六年前,说是习惯倒也不算夸张。
她尊重这小孩的隐私。
即便是后来真的确诊了爆震性耳聋,如非必要,诊疗室内的谈话一旦涉及到过去的信息,她都会去医院走廊里等他,只留下凌野自己。
温晚凝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却仍记得,在手术之后几个月的恢复时间里,凌野逐渐习惯了助听器,但大抵是长年的生存法则早已经成了肌肉记忆,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双沉黑的眼睛总是会下意识地追随过来。
专注而认真,不知躲闪为何物,直直地看向她的脸。
凌野这几年在公众视野中的形象十分低调,工作和生活分得极为清楚,无数次的个人专访中,几乎从未提过一句出道之前的经历。
何塞和温晚凝的三言两语像是给了大家的好奇心一个突破口,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魏应淮吃饭的动作一停,挺感慨,“好神奇啊,以前觉得凌野哥不太像活人。”
“现在知道了哥和我有一个姐,一下子就觉得亲切了不少。”
何塞为了上节目,最近一段日子高强度上网背梗,已读乱回,“是啊,你的哥还和我同一个哥,咱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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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的行程安排十分紧张。
限时半小时收拾好行李,上午皮筏艇漂流,下午丛林飞跃,晚上连夜坐飞机,前往另一座以壮丽日出闻名的群岛。
今天所有的游戏项目通通计时,和明天的饭钱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