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撕扯着褚箬的长发,他力道大得把她的头皮都撕扯了下来一点。
她没觉得疼。
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来另外一只簪子,她狠狠往陈生心脏里面戳。
另一只手把一粒药丸偷偷塞到了嘴里。
褚箬早有准备的。
她这个身份,要什么儿女情长,要什么情情爱爱,她要杀掉这个想要伤害她子民和家人的疯子!
褚箬没有得手,簪子那头太钝,冬衣很厚,没能造成一点伤害。
褚箬突然后悔了,没带一把匕首。
没杀得了这个人,真是可惜了。
爱吗?当然爱过。这人陪她熬过那些孤立无援的岁月。
恨吗?所有想要伤害她国家和家人的人,她都恨得咬牙切齿。
她嘴角流出来鲜血,毒药发作了。
陈生发觉出来她想要杀掉他,突然冷笑,他捧着她的脸,语气和以前一样温柔缠绵:“阿箬,你怎么想要伤害我呢?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居然想要杀掉我!阿箬,你是不是不爱我?!”
他死命摇着褚箬,疯疯癫癫的模样让褚箬越发觉得可笑。
这就是她之前觉得可以托付一生的。她还打算一切结束以后和他一起隐居山林。
褚箬笑了,她挥手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你个贱玩意儿,谁会爱你?”
他捂住脸,歪头看着褚箬,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打我?”
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松开:“阿箬,告诉我,令牌在哪里?我就放过你,以后我们继续在一起。”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远相随。”他露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深情到他自己也觉得感动。
褚箬猛咳两声,她含笑,似乎被他描绘的所打动,她对着陈生细声细语道:“好啊,陈郎,你过来,我和你说……”
陈生对于她服软的态度,有些称心如意,“还是阿箬明事理,你如实告诉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着凑近了褚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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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箬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陈生尖叫一声,狠狠推开她,甩了她一巴掌:“啊——褚箬!你个贱人!”
他摸到了一手的鲜血,勃然大怒:“怎么?褚箬,连你的陈郎也不认了吗?”
想到他此行的目的,陈生还是放缓了语气,“没事的,就算阿箬咬伤了我,我也不会怪阿箬的,毕竟我可是世界上最爱阿箬的人啊。”
他说着,用手钳住她的脸:“阿箬,我们可是最亲近的人,把令牌在哪告诉我好不好。”
陈生露出以往温和虚伪的表情,试图继续哄骗她,让她如同往常一般信任他。
毒药开始发作了,褚箬的内脏绞痛,嘴角又渗出来血液,顺着如脂玉般的皮肤缓慢往下流淌。
现在她对陈生只有恨之入骨。褚箬对着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讥讽道:“你这卑劣的模样,让人作呕。”
陈生勃然变色,“褚箬,我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