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他,秦宴轻轻拉下遮光帘。
车上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家三口到了镇上出站口,又去赶班车,几经辗转。
原主大四之后就没再回过老家,尽管如此,属于她的房间依旧是老样子。
魏淑丽不会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屋子给亲戚住,甚至里面的东西都不曾挪动。
简单吃过饭,休息一晚,夫妻俩早早地就要去忙他们的农作。
乡下蚊子多,秦宴喷了点儿花露水,扎起高马尾,提着一篮子蛋出门。
沿着山道走了一小会儿,她凭借记忆敲门。
“阿贵叔在家吗?”
里头传来门闩滑动的声响,接着,一位皮肤微黑、眼睛明亮的庄稼汉拉开两扇木门。
他扶了扶近视眼镜,和善地笑笑:“宴丫头啊,小一年没见着嘞。”
老秦家闺女不幸毁容的事情他早有耳闻,没缺心眼到当面打听,非要刨根问底。
乡里乡亲的,可不兴勾起人家的伤心事,让一个小辈心里难受。
秦宴把盖上蓝布的篮子举到他面前,笑容温软。
“阿贵叔,我给你带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