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案前,墨匣、笔帘静置未动,赫连玦正在绘一幅红枫图。
不用抬眸起身,只听脚步,他也知是她在靠近。
蹬掉鞋子,秦宴霸道地坐到画案上,双手大张,向后撑着光滑的案面。
与此同时,足底踩住画纸尚未渲染的一角,双腿交叠,自然而然地跷起二郎腿,嚣张至极。
这还不算完。
秦宴用雪白的足尖勾起池蜃王的下巴,每一个动作虽高贵,但僭越。
“殿下怎的不理奴家?”
“这画哪有奴家好。”
“殿下不如疼疼奴家……”
一口一个奴家,行为举止却仿佛她才是地位尊崇的王。
勾魂摄魄的妖精莫过于此。
深幽的眸子里,赫连玦捉住她胆大妄为的脚踝。
没有责备之意,显而易见的纵容。
“让我画完,听话些。”
接下来的画面洛言不宜。
他退出去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一个问题。
小歌姬绝对恃宠生娇了。
主上清心寡欲多年,怎么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呢?
8G冲浪选手小九举手。
因为宿主不着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