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些后,秦宴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总不可能一直当行走的药材包,趴他身上当挂件吧。
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行。
二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似乎有点尴尬,灵光一现,秦宴神秘兮兮地眨眼。
“奴家做了些小玩意,殿下可否掌眼?”
赫连玦薄弱的意识同愈来愈烈的戾气此消彼长,他急需能转移注意的东西。
所以,这个时候秦宴牵人走,他顺从极了。
跟在女子后面亦步亦趋,浓密青丝随她袅袅而动,伴风拂过手背,似云卷云舒,片刻间就溜走。
屋内飘着淡淡的熏香,凝作实质从黑金香炉里缓缓升起。
透过菱窗穿出的细碎光线,将里面照得并不明亮。
如意纹的红木方桌摆着一只宽肚窄口的青釉瓷瓶,瓶肚绘了一幅锦鲤戏珠图,再往上,便是几枝斜插的白栀。
花瓣饱满,争相绽放,竞见俏颜。
“殿下稍坐,容奴家准备片刻。”
秦宴引他在矮背方凳上坐下。
而后推出来一面雕花木质装框的白色幕布,点了根蜡烛。
烛火跳跃,不消一会儿,两道栩栩如生的人物剪影在上面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