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脖子毫无生气的尸体,哪还有抑制他发狂的体香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秦宴相信他能想明白。
不管地位多尊崇,只要你露出了弱点,就别怪人逮住机会拿捏。
赫连玦表情微变,眸底幽暗隐晦,辨不分明情绪。
他侧过身体,投去的视线复杂,犹如触不到底的深潭。
但那抹捉摸不透的复杂很快就消失无踪。
秦宴心跳如擂鼓,她看不懂赫连玦不经意流露的神色,差点以为是自己暴露了身份。
虚惊一场,她更加不想与其对视。
怎知,赫连玦目光悠悠定在她未施粉黛的面颊,腔调漫不经心。
“我陪你去。”
秦宴先是狂喜,接着后知后觉:“哈?”
池蜃的王这么闲的吗?
她需要梧桐神树疗伤,恢复狂掉的血条,过程难免泄露那么一点儿凤凰的法术特征。
如果赫连玦也去,那跟人形监控有什么区别?
他就是个人精,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去。
秦宴扬起笑脸,存着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