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站的位置不好,焰火被远处的房屋挡住大半。
原地奋力跳了几下,依旧只能看到一点儿头。
城里修得最高的建筑非摘星楼莫属,江上五彩缤纷,假若登上高楼,便能一览无余。
心动不如行动。
秦宴需从一楼楼梯往上爬,辗转好多回,方可抵达高处。
她体内尚存邪神一魄,无论身在何地,只要祭渊想知道,都能凭此寻到人。
某种意义上,秦宴很像安装了GPS定位器。
所以,祭渊一来就看见少女吭哧吭哧埋头专心爬楼梯。
帷帽碍事,刚刚走到人少的地方,她就摘下来了。
胸前两绺小辫随主人动作一扬一扬的,左右尾端的吉祥纹发扣各坠着两只小铃铛流苏,叮铃叮铃跳得欢快。
发现他站在距自己几步远的台阶之上,秦宴顺理成章认为他们目的地一致。
“先生也要去上面看焰火?好巧。”
爬了四层,她腿软步子虚,停下来小口喘息。
热气灌上脸颊,涨起浅浅的粉晕,宛若鲜艳娇美的桃花瓣。
眼帘低垂,祭渊笑了下,朝她伸出右手,眸色柔和。
“来。”
秦宴自然而然地拉住,紧步上去。
大手修长,骨节分明,仅仅被包裹住,就令人有安全感。
双腿的酸软带动全身疲累,她跟没骨头似的,顺势环住祭渊腰,挤进怀里。
小脸贴在胸膛蹭了蹭,像只懒懒的短毛动物。
“我没力气了,好累,先生背我好不好?”
相比最初的明言拒绝,秦宴能感觉到祭渊现在的无声纵容。
因此,她不满足于简单的对视和肢体接触。
想随时贴贴、抱抱。
离开的每分每秒,全身细胞都在贪恋他的温度与气息。
秦宴现在不但看上了人家的皮囊,还有属于他的所有。
很奇妙的吸引。
祭渊喜欢少女的主动亲近。
捏了捏她柔软的后颈,阻止动来动去的小脑袋。
“玩了一整天?”
“嗯。”
秦宴鼻尖溢出闷闷的嗓音。
双眼被颈后的手蒙住,光线被完全阻断,她忽然陷入漆黑的环境里。
思绪一时间乱飞,秦宴想了一会儿,乖乖不去拉下他的手掌,反而理所当然仰面嘟起唇。
祭渊肯定要低头亲她。
干嘛蒙住眼睛呀?
自己肯定会配合的!
突如其来的凉风袭面让秦宴被迫抽离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