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绍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秦宴。
十八年很长,他没几次正眼看过长女。
如今一见,不仅娉婷袅娜,还聪慧过人,着实陌生。
“宴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竟没注意你有此等活络心思……”
人既不蠢笨无知,却能在糟糕环境中隐忍至此,容贵绍细思极恐,怀疑她别有用心。
“女儿的一生还长,只想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再论选些,指不定父亲能给我选个好夫家……”
秦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他找不出茬来。
“再者,妹妹四月前已嫁人,无法在父亲膝前尽孝。我也是容家子女,理应替您分忧。”
她又把两人间的关系拿出来增添可信度。
谋己私,唤亲情,容贵绍果然相信这套说辞。
“为父替你做主,有谁欺负了你,不容其狡辩,通通拖到前院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秦宴顿时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欢声道:“谢父亲!”
而且,该告状时就告状,她从不心慈手软,“以董嬷嬷为首,还有二等丫鬟芹香、洒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