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蹲在柳树下百无聊赖,一直到小小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双沾泥的布鞋。
“兄长!”
她仰起小花脸,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仿佛会说话般,忽闪忽闪的,倒映出小公子的身形。
霍听肆牵住女孩的小手,把她拉起来。
“宴宴,我们去成衣铺子。”
注意到他另只手抓握的钱袋子,“云河赌坊”四个字大而醒目。
秦宴被勾起了不好的记忆。
“我们身上都没有值钱的东西,兄长拿何物做的赌金?”
霍听肆语气淡淡。
“一根手指头。”
波澜不惊的神情,似乎在说赌输了就把不值钱的大白菜抵押给赌场。
秦宴凝神望了他片刻,唇瓣微抿,眉眼暗流涌动。
霍听肆手指点在她额心,极认真地说:“放心,我不会像秦文涛那样变成一个赌鬼,这只是拿来应急。”
他身无分文,赌钱讲究真金白银。
输了,他承诺把右手小指留给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