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杀死生父的凶手之一!
这本该是自己的罪孽,何必再拉她下水呢。
他用摄心术消除秦宴的心理负担,想让她从这场谋杀里全身而退。
……
回到破庙,霍听肆看见女孩仍旧面向月老雕塑,安静地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她背靠背坐下,他看不到女孩的神色。
“宴宴,你可会怪我?”
现在在她的认知里,霍听肆就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而且,自己是在她的面前杀死了秦文涛。
秦宴声若蚊讷:“没什么怪不怪的,我跟他的父女情分,很早便被消磨干净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孤儿,起码这样,我对父爱会一直抱有幻想,而不是……”
而不是无止尽地打骂,日日担惊受怕,不知何时就要被卖进哪幢彻夜通明的楼里。
秦文涛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以及刚刚做的那些畜牲事,她忍无可忍,最后说不定也会动杀心,一劳永逸。
早晚的问题罢了。
霍听肆睫羽倾覆,眼里藏着捉摸不透的深意。
把三个蒲团拼在一起,他整理出能容身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