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紧紧缩在墙边,至少能少吹很多寒风。
稻草铺的床既不舒适,也不温暖,她睡眠很浅,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被惊醒。
子时,一尺之隔的小公子似乎在做噩梦,嘴里不时念着“爹”“娘”“报仇”之类的词。
秦宴离他最近,本就因为气温低睡不舒坦,这下更难入睡。
朦胧的视野内,霍听肆似在发抖。
她被吓清醒了!
“兄长?”
又喊了几声,霍听肆一点反应也没有,沉浸在噩梦中无法逃脱。
秦宴蓦地坐起来摸他的脸。
冷得和冬天河里的冰块没什么两样。
“小九,他这样明天会发高烧吧?”
系统空间里,小九重新启动程序,给出准确回答:【宿主不用想了,概率百分百。】
死于风寒的古人简直不要太多。
秦宴摸他的手发现也是冰凉的,“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哪个大夫想不通在此处安家……”
她不信王大夫能缩地千里,况且,自己没有第二个镯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