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而光秃秃的小院里,路清辞手中被塞入一把微锈的斧头。
在他略显迷茫的目光里,秦宴指着屋子墙边堆好的木头,非常善解人意:“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打地铺容易生病,相公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怎么可以生病呢,我会心疼的!”
路清辞看了一眼又锈又钝的斧头:“所以……”
秦宴接上去:“所以相公要自己打一个床,相公放心,我就在旁边看着,一直陪着你!”
她对目前的新身份适应得极好,一口一个相公,一点儿生疏感都没有,简直不要太顺畅。
鉴于有人监工,路清辞歇了用法力的心思,老老实实从井里提出半桶水,又找到生灰的磨刀石,蹲在地上磨掉斧头上的锈迹。
不磨锋利点,一会儿劈木头遭罪的还是他。
秦宴打的就是劳动光荣的主意,盯着男子前前后后忙活,不给他偷摸施法的间隙。
日头渐渐暗下来,路清辞做了很多木头零件,最后全部抱回屋里组装起来。
一张新床就这样完成。
秦宴观摩全程,崇拜得眼里都要冒星星:“相公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