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主一仆的密谋,秦宴毫无知情,她按照原主的记忆上山,七拐八绕,向小茅屋靠近。
爬到半山腰,她不得不佩服这具身体的体力,每次去山下集市卖蘑菇,都要来回倒腾,长此以往,肌肉都要练出来了吧!
“娘子。”
山林幽僻,点滴之声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宴怀疑自己累出了幻觉,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喊娘子。
荒郊野岭,她被这个想法吓到,赶紧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脚步不由变快。
说不定又是哪个盯上她这身唐僧肉的山野精怪,娘子?装他们很熟吗?
不好意思,她母胎单身!
冷不丁的,秦宴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按住,阴恻恻的声音忽高忽低,还带着丝丝抱怨。
“娘子,你走得好快啊……”
秦宴紧闭双眼,唰地转过身就是一顿乱打,高声尖叫:“啊啊啊啊!”
她面前的青衣男子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二话不说,报以同样的惊呼:“啊啊啊啊!”
啊了半天,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是人非鬼,抓住闭眼女子胡乱拍打的手,酝酿三秒情绪,深情款款。
“娘子,我是你叔父的大舅的儿子的侄婿的姨妈的表兄的朋友的邻居介绍给你的相公啊!”
得了奚霖的真传,路清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秦宴睁开一只眼,尖叫声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被那一长串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噎死。
原来不是精怪。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可是,原主不应该是黄花大闺女吗,哪里冒出来这么大一个相公?!
小模样周正的,一看就不是骗子。
退一万步讲,骗财她也没有。
“你……相公?”秦宴指了指一脸认真的青衣男子,难以置信戳自己胸口,“我……娘子?”
天上掉下个夫君?
执行任务以来,她还有这福气?
路清辞握住她的手,宝贝地放在心上:“对啊,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
看到秦宴身上色泽黯淡的旧衣裳,他满眼心疼:“娘子一人生活在山里,也没个说话儿的,定是憋闷坏了,再加上这里雾重,毒虫浸染,脑子只会更不清醒,连最亲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