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都还能埋头沉思,对自己那么狠,着实是个怪人。
一支签字笔在谢知奕骨感漂亮的手指上转动,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隐约露出。
“正是因为是医生,所以我确信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应该先搞清楚更重要的事情。
秦宴恍然,他这么说也没毛病。
谢知奕的身体如何,肯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心里早就有判断,好与不好,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谢医生。”秦宴揉了揉太阳穴,冷白的面孔更显虚弱,有理有据地说,“我体质有点差,在操场跑两圈就不行了,之后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能留一个电话给我吗?”
她哀哀感叹:“说不定,我会是这里的常客呢。”
每周二下午都有体育课,每次体育老师都要拿花名册挨个点名,很难逃课。
她体质特别,既不想搞特立独行,不参与体育活动,又不想过于参与。
只能借此来校医院了。
“没有医生希望……经常在工作场所看到病人出现。”
谢知奕将号码写在小纸上,交到她手里。
“总有不是病人的时候吧,我也没有到弱不禁风的程度……”秦宴把数字输进手机通话簿,划出页面,却操作失误,“怎么不小心点到了……”
智能手机没有太多繁复的操作,点到号码就会直接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