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她皱眉问:“可是褚昭仪为什么要做这些?对她有什么好处?”
司徒蓁慢慢把手松开:是啊,针对她,对褚月能有什么好处?
锦秀突然说:“不会还是和她那个婢女有关吧?”
司徒蓁抬头:“什么?”
锦秀:“昨天我们安插在崇华宫的人来传话,说褚昭仪半夜在屋内偷偷祭奠。”
司徒蓁惊讶:“她不要命了?这可是宫里大忌。”
锦秀:“对啊!据说,就是在祭奠她那个贴身婢女。您想,她都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祭拜她,可见那婢女在她心里位置之重。她以为是贵妃把婢女灭了口,所以记恨贵妃。没办法真的向贵妃复仇,所以先弄些恶心人的小手段,逞一逞口舌之快,也可以理解。”
司徒蓁觉得,她不能理解。
谁会为了一个奴婢要死要活啊。
锦秀看她不说话,接着说:“不管怎样,我们试她一试不就知道了。”
司徒蓁问:“还要拉拢她?我总觉得,她看透了我们的心思。”
锦秀微笑:“不管看不看透,只要有共同的目标,就能成为盟友。荣国公对那位很重要,您是知道的。哪怕褚昭仪真的想利用我们,我们也得咬牙争取她。”
司徒蓁眉头皱得死紧,半晌她叹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容我想个法子。”
……
目前司徒蓁好像暂时转移目标,和褚月杠上了。
晚上,戌时之后,承乾宫则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李惑走进雨泽殿的时候,梅瑾萱刚沐浴完,正坐在窗户边上由素雪帮她擦头发。
此时,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李惑悄悄走进去,素雪她们见李惑示意不要惊扰,便安静地停下手,离开。
梅瑾萱支着窗棂昏昏欲睡,半点都没发现身后换了人。
直到面前的窗户被人关上,她才清醒过来。
“头发还湿着就吹风,也不怕生病。”
梅瑾萱骤然回头,李惑的眉眼就在氤氲的烛火中熠熠生辉。
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能把每一个被他注视的女人,溺在那片眼波中。
但偏偏,梅瑾萱就是例外的那一个。
她的第一反应是——
“你怎么来了?”
满心柔情蜜意的李惑:......
沉默,是今夜的承乾宫。
本来惦记着许久不见,抱着一腔思念而来,想要和梅瑾萱依偎温存一番的李惑僵硬地站在原地。
可能是李惑的表情太一言难尽,梅瑾萱赶紧找补:
“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惑:......
你觉得除了加上一个尊称,和上一句有什么区别吗?
梅瑾萱也发现了,她囧了瞬间,暗骂自己困糊涂了。随后努力微笑,缓解尴尬。
她站起来,两步闪到李惑身后推着他坐到榻上,殷勤地为他揉捏因为忙了一天而僵硬酸痛的肩膀。
“我们不是说好,做出独宠司徒蓁的样子,满足她和她背后之人的计划,观察她们的下一步动作,推测她们的最终目的吗?”
梅瑾萱终于措好词,解释自己刚才没有情商的话。
“陛下今日来到这里,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惑脸色缓和,叹了口气:“欲壑难填。让她们急一急,也好。”
说着,他回头注视着梅瑾萱:“你今日......”
李惑话没有说完,但只从他的眼神,梅瑾萱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说——
你今日还好吗?
梅瑾萱手一停,要说心中没有被在意关切的感动,显得她不识好歹,但是......
她真的很无语啊!
她一直以为对外她是高傲狠厉,对内她是宽和坚韧,结果这司徒蓁闹了个屁大点的事,一个个就都来安慰她,以为她会愤怒,会崩溃,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