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换了新装的苏老二精精神神。
褐色棉服很贴合,衬得人年轻俊朗许多。
高氏为女儿的心灵手巧点赞。
那日杨春华趴在苏老二背上,凭直觉猜出苏老二的肩宽、身量大小。
这一上身,正好,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王五娘子真是手巧,做的棉服如此合身!”苏老太太很有眼色的赞道。
苏老二舍不得穿这身新棉服,脱下放好,换上原先那身破的。
刮破的地方杜氏帮忙撩上,终于不再露出朵朵棉花。
“多谢婶子、多谢王五娘子!”苏老二再次道谢,然后随着兄长出工。
高氏没着急离开,而是慢慢喝着蜂蜜水。
苏老太太自然得陪着。
“老姐姐,王五娘子可有好些?”苏老太太不好干坐着,得找个话题。
“好多了,得亏阿樱的方子管用!现在不怎么痛了,换了药,看样子骨头愈合不错,又送来拐杖,三急也方便许多。
老姐姐真是有福,儿孙个个都是能干人!苏二郎君忠厚热心,要不是他,小女只怕…”高氏到后面说不下去。
她是真的后怕,女儿命苦,要是就这么死在荒野,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哪里、哪里!”苏老太太被夸得眉开眼笑。
提起二儿,不免叹息,“我这三个孩子,最对不住的就是老二,当年真不该…”
苏老太太也说不下去了,要强一生,一生最大的臭棋便是让二儿娶了堂兄家女儿。
但凡小秦氏安分一些,脑子清醒一些,都能将就过。
偏偏小秦氏自己脑子不清醒,养的女娘更甚,无脑更无法无天。
留在家中迟早会惹出更大的祸事,只得打发出去。
只是可怜了二儿,人到中年,孤枕冷衾。
天冷了,无人添置寒衣,要不是大房、三房媳妇贤惠,帮衬着,二房一帮老少爷们得狼狈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