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咱家大郎这么大方啦?”高氏玩笑道,看向大儿。
“咦,大郎,你脸上咋脏的?恁大的人,脸都洗不干净!” 高氏说着伸手抹儿子脸上那团阴影。
“嘶!”杨大郎痛到,躲开母亲的手。
“大郎,你脸上咋啦?”高氏拉住大儿仔细查看。
“没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脸上。”杨大郎胡乱扯道。
“摔的?”高氏盯着儿子,“摔得可不是这伤,你这分明是被人打的!”
摔伤有摩擦的痕迹,大儿脸上是淤青,很明显被人用拳头打的。
“大郎,遇到何事?”杨老汉看着大儿,眼神担忧。
“没啥,一场误会而已!”杨大郎打着哈哈,“快吃快吃!吃完早点儿歇息!”
“大郎,说实话,你们路上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杨老汉真以为今日一帆风顺呢!
“阿耶,没啥事儿!都过去了!”杨大郎不想爹娘跟着糟心,路上叮嘱过弟弟,不许提。
“二郎,你说!”杨老汉看向二儿。
杨二郎低头不敢看爹娘,装聋作哑。
“怎么,嫌你爹老了,不中用了,有事儿都不说了?”杨老汉气道。
越是不说,说明事儿越大!
“哪有,阿耶!”杨大郎尬笑,“儿子一把年纪了,哪能事事还让爹娘操心?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咱们!”
“大郎,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快快如实道来!”杨老汉放下筷子,严肃道。
“阿耶!”杨大郎躲不过,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你这孩子,还说小事儿!”高氏起身查看大儿身上,背上红肿,心疼坏了,拿着麻油抹上。
“阿娘,咱们这一次,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好苏家女娘跟县丞家扯上关系,我等虽挨了几棍,这不出来了吗,以后那些衙役再不敢欺负我们。”
“唉!”高氏叹气,皇族后裔竟落得这般境地,无辜挨了打,还要庆幸没被关押。
“大郎,你说苏家女娘有什么犁?那犁何样?真有那么好?”杨老汉品出不同。
这东西绝非等闲之物,不然县丞怎么礼贤下士,特意去城外请苏郎君?拘所里当场放人?
进了县衙,不狠狠被敲一笔,怎么可能轻易放出来?
“江东犁!阿耶,那东西设计真是精妙!有犁盘可轻易掉头、转向,还有犁评、犁肩调整犁地深浅,直辕变成曲辕,犁地不用那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