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啦,忘了兄长他们!”杨二郎急急忙忙往回赶。
“杨二叔,等一下。”苏樱追上杨二郎。
来到杨大郎的工地,两个工地相距不远,只隔了三四里,再加把劲儿,六七天内就能合拢。
正在重新抹平未干的路面,被踩踏的乱七八糟,没人敢拦。
“你们怎么来了?”杨大郎问。
“兄长,那几个狗杂碎可有冲撞到你们?”杨二郎问。
“怎么?你们那边出事儿了?”杨大郎立马察觉到问题。
“撞翻好几个,虎子差点儿…”杨二郎一阵后怕,自己离的再远一点儿,就救不了虎子。
杨大郎定定看着弟弟,急切道:“虎子没事儿吧?”
“差一点儿,还好我就在旁边,拉住马头,兄长,你…”杨二郎看到兄长背上的鞭痕。
“就是那帮人!”杨大郎拍拍弟弟肩头,“无妨!衣衫破了而已,没伤到皮肉。”
“杨大叔、杨二叔,只怕此事没完!咱们不能大意!”苏樱提醒。
这种人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吃得亏?
算起来那边有两个人被打,都说打狗看主人,对方来自世家,己方是流犯,力量不对等。
胡县令肯定不会帮他们,刺史大人是个什么态度难说。
苏步成写信让人捎回来,只说帮刺史大人处理政务,多的不便说。
以苏樱对卢照时的了解,这人算不错的官员,想来这次被父亲说动,向上呈报。
这几个来自范阳卢家的奴才狐假虎威,估计卢刺史不会偏帮。
但你想不出这帮奴才会干什么事儿!
不要低估人性的恶,特别是这种一心往上爬的奴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枉顾人命。
“阿樱,你说咋办?”杨大郎觉得苏樱说得对。
他们曾经是勋贵,又不是没见过,主家不便出面的,下面奴才揣摩主子意思,甘当马前卒。
百姓特别是贱民,在那些人眼中算不得人,分分钟弄死,一点儿没有心理负担。
“他们是冲咱们的良田来的,今日踩踏不少麦苗,以他们的德性,得不到便毁灭,咱们得防范着来捣乱破坏!
另外,他们挨了打,毁良田只是其一,要人命才是真!”苏樱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