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传报声传来,有一密探士兵抱拳跪地,眼中满是欣喜:“东离暗探难画骨来报,已将逃犯宋云泽绳之以法,囚车已然送到城门外了!”
“轰——”
那最后一声闷雷,也不甘心地怒吼一声,随即逃离了大片阳光。
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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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秦不闻在偏院见到了难画骨。
她今日又换了张脸,勾唇笑着,走到秦不闻身边,将什么东西扔给了她。
秦不闻顺势接过,打开一闻,嘴角笑意勾起。
“从苏牧的嘴里撬出来的,”难画骨笑得张扬骄傲,“亏得本姑娘换了好几张脸,费了好大劲才取得他的信任。”
秦不闻晃了晃手上的药瓶:“谢了。”
难画骨摆摆手,轻车熟路地坐在了秦不闻庭院的藤椅上:“你早就知道宋云泽会去投奔东离二皇子?”
秦不闻笑笑:“他走投无路,又想养精蓄锐,只有弃了漠北大皇子,跟东离联手才有机会。”
“所以你让三皇子事先将二皇子软禁,又让我来假扮二皇子,就是为了将宋云泽的部队一网打尽?”
秦不闻点点头。
难画骨啧啧几声,看着秦不闻摇了摇头:“毒妇,毒妇啊……”
秦不闻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多谢夸奖~”
“这治痨病的药我已经找人看过了,没什么猫腻,你放心用,”难画骨眼神示意秦不闻手上的药瓶,“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苏牧手上这么多好东西。”
秦不闻笑:“他既然敢带人来曜云叫板,手上便是有底牌在的,不意外。”
只是苏牧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底牌还没用出手,就被秦不闻的承平军与苏镜的鬼魅阁联手,直搅黄龙。
“哎,你家那位首辅大人不是说,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吗?”难画骨不解,“你怎么还暗地里做了这么多?”
问到这个问题,秦不闻微微抬眸,便看到了远处正站在那里的季君皎。
她笑:“不知道。”
“我只是想着,若是我多做一些,他便能为我少操心一些。”
她虽然说着不管不问,任由季君皎安排,但到头来,还是联合了难画骨和苏镜,将宋云泽和苏牧揪了出来。
顺着秦不闻的视线,难画骨也看到那个男人。
“行了,”难画骨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不闻不觉笑道:“又欠你一个人情。”
“哎,可别这么说,”难画骨挑眉,“这是本姑娘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秦不闻点头:“好,那我收下了。”
“还有,秦不闻,”难画骨凑近了一些,定定地看着她,“我这张脸,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怎么了?”
难画骨闻言,便笑着后退几步,又恢复了之前的张扬不羁:“这张脸,本姑娘只给你一个人看过。”
说完,不等秦不闻回神,她几个纵身,离开了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