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卷翘的长发披散,那双鎏金色的宝石眼睛实在好看,睫毛濡湿,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精致的画中人。
“秦不闻,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投靠漠北吗?”
不明白耶律尧为什么又突然问这个问题,秦不闻转而看向耶律尧,男人头发濡湿,黝黑的皮肤在荧光的掩映下,格外好看。
“孤可以向你保证,你来了漠北,即便什么都不做,孤也会将你奉为座上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像是引诱,耶律尧上前几步,微微垂眸俯身,凑近秦不闻的耳朵。
那双眼睛比世间任何宝石都要好看,被那双眼睛盯着,总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耶律尧,你为何这般执着要我来漠北?”
秦不闻不觉好笑地询问。
耶律尧挑眉,眉眼清冽好看:“因为孤日后会成为漠北的君王。”
秦不闻歪歪头:“所以呢?”
耶律尧学着秦不闻的动作,也歪了歪头:“秦不闻,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很孤独的。”
说这句话时,耶律尧虽然面容带着笑意,但语气认真,眉眼间的情绪也不似作假。
耶律尧眸光沉沉:“如果孤身一人在那个位置上坐几十年,我会感到寂寞的。”
大漠的黄沙那么多那么长,他奉鹰神的旨意守在这里,可是如果有人与他并肩,同他谈天说地,赌书泼茶。
或许,岁月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熬。
秦不闻看着耶律尧,轻笑一声,却是很认真地回道:“可是耶律尧,君王的位置只有一个。”
“你走过漫天的黄沙,踏过无数的土地,也只是为了坐在那个唯一的位置上。”
“耶律尧,君王拥有无上的权利,但也承受着无尽的孤独。”
“那是你的路,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路。”
秦不闻看着耶律尧,许久,才笑出声来:“耶律尧,我这种人,成不了什么帝王君主,也不适合待在朝堂当个座上宾。”
“我太怠惰了,难成大器。”
“所以,高处的风景,你代我去看吧。”
“而我借你一眼,看看我走过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