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寻会意,那黑剑在手心转了几圈,轻盈收入剑鞘之中。
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秦不闻身后。
苏牧脸色苍白,一脸错愕地看向面前,笑得温柔和煦的少女。
“你、你……”
“二皇子不必担心,”秦不闻笑着,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我答应过旁人,不会对东离皇室不利的。”
“只不过,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仍旧是笑着的,“若是二皇子再敢拿难画骨来威胁我,毁诺这种事,我也是干得出来的。”
苏牧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久久不敢动弹。
秦不闻见状,终于笑着后退一步,走到了门口玄关处。
“今日的茶不错,多谢二皇子款待。”
说完,秦不闻对苏牧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她一走,身后的京寻回头睨了三人一眼,也跟上了秦不闻的脚步。
唯有宴唐,他坐在武侯车上,在玄关附近笑了笑,目光从三人面前扫过。
“二皇子殿下莫怪,我家殿下……性子确实急了些。”
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他仍是对苏牧笑着:“只不过有句话,在下还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声。”
男人的右手食指轻叩凭几,一声一声,颇有节奏。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我家殿下心慈手软,也就罢了,在下倒是没什么顾忌。”
“在曜云,在下的情报网遍布,您的一举一动,都在在下的监视之下。”
“日后,若再有诸如今日这般事情发生,二皇子殿下,在下会让您整个人,在东离销声匿迹。”
说完,宴唐有礼节地朝着三人微微颔首欠身。
身后的明安推着武侯车,准备离开。
“啊,忘了一件事。”
就在走出雅间的时候,宴唐轻声开口,武侯车停住。
“倏——”
一支箭矢猛地破开长风,直直地划过忘忧的脖颈。
下一秒,忘忧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门外的男人头也不回。
“这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