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竟然意外地被说服了!
难画骨显然不想跟秦不闻探讨这般“深奥”的问题,收了小镜子,她终于正色道:“既然你不愿与我家主君交易,我也不强求了。”
“至于你欠我的人情……”难画骨想了想,勾唇笑道,“等什么时候我需要了,再来找你。”
秦不闻倒也应得干脆:“行,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我尽可答应你。”
听到这话,难画骨的眼神亮了亮:“不如,你把季君皎迷醉,将他带来你的房间,然后脱了他的衣服,我和他——”
秦不闻挑眉,皮笑肉不笑:“季君皎,是我的底线。”
大概是没想到秦不闻会这么说,难画骨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无聊地摆摆手,看上去有些扫兴:“还以为殿下能大度一些呢。”
秦不闻躺在藤椅上,没应声。
难画骨也倚靠在太师椅上,微微抬头,看上偏院中的木槿树。
微风轻抚,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竟然有些诡异又和谐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季君皎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你知道朝中出什么事了吗?”
秦不闻眯着眼,晃悠着摇椅,轻声询问。
难画骨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挺直了脊背:“你不知道!?”
那语调高昂几分,不似作假。
秦不闻终于也只起身来,向难画骨投去视线:“什么?”
难画骨一脸诧异:“朝中上下人人都在传,有大臣参奏季君皎行贿受禄,贪赃枉法,吞吃了当年救济浔阳的赈灾粮饷!”
秦不闻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眉头皱得很紧,语气也冷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传了有几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宋谨言暂且停了季君皎的职,让他在家休养,大理寺已经派人在查了。”
秦不闻脸色冷沉:“你说的私吞粮饷,是一年前浔阳城大旱,朝廷发的救济粮?”
难画骨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