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问我?”
季君皎清声开口。
秦不闻眯着眼睛,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光线顺着眼睫漏进她眉眼,秦不闻嘴角笑意清浅。
“宴唐做事向来有章法,即便我不问,等时机到了,他也会向我阐明。”
季君皎不喜欢。
不喜欢她这般信任一个人。
信任到,似乎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原则。
只是那样肮脏的心思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秒,他依旧清声:“如今双王失势,大概会找文渊阁麻烦。”
说到这里,季君皎顿了顿,继续道:“之后几日,你若是要出门,便当心一些。”
秦不闻懒洋洋地点点头,却是问起另一件事:“宫溪山他——”
“蛊毒已经控制住了,”不等秦不闻问完,季君皎已经接过话头,“只是要解除蛊毒,还需要些时间。”
秦不闻闻言,终于从藤椅上懒洋洋地直起身来。
她转而看向季君皎,一双澄澈清明的黑瞳,一眨不眨地看向季君皎。
“首辅大人,你当真能治好宫溪山,不是为了留下我胡说的?”
季君皎抿唇,墨瞳清冷漂亮:“秦不闻,我若是当真想留下你,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也是。
秦不闻会意地挑眉,重新躺会了藤椅上。
“宫溪山的蛊毒很难解吗?”她又问。
季君皎没答。
以为他没听见,秦不闻的声音高了几分:“季君皎,宫溪山的——”
“秦不闻。”
这一次,季君皎仍旧没等秦不闻说完。
檀香夹杂着青竹的气息,顺着秦不闻的身体压了下来。
那宽敞的藤椅,因为突然多了个人,竟然显出几分逼仄。
男人一只腿撑着地面,另一只腿拦在秦不闻双腿之间,清冷的气息便将秦不闻侵占。
季君皎垂目,阳光正好,男人逆光而上,就连睫毛都洒了金辉。
“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