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溪山总担心,那样的布料穿久了,她的皮肤会被擦红。
是以,这次李伯去京城,他托李伯将卖出去的草药钱拿去买了身布料好一些的衣裙。
料子自然是比不上她的那件婚服,她……不会嫌弃吧?
秦不闻自然不清楚宫溪山在想什么,她看到那件漂亮的罗裙后,眼睛亮晶晶的,拿起衣裙比量起来:“宫溪山!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托李伯买的,喜欢吗?”
“当然喜欢!”秦不闻答得干脆。
上辈子她都没有穿过衣裙,所以自重生以来,她尤其喜欢各式各样的罗裙!
宫溪山这才牵出一抹笑意:“喜欢就好。”
秦不闻转头,又看到了包袱底下放着的一支样式简单的木簪。
“李伯说这木簪是裁缝铺子的掌柜送的,”宫溪山开口解释,耳尖微红,“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扔了便好。”
说着,宫溪山将受伤的左手往背后藏了藏。
“为何不要!”秦不闻笑着拿起木簪,熟练地簪在脑后,“怎么样,好看吗?”
宫溪山只看了一眼,便躲开了视线。
“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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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秦不闻有些睡不着觉,便迎着月色走出门外,想随处走走。
月色如水。
无悔崖下的春日似乎格外长,但仔细算算时间的话,长安城应该已经入夏了。
迎着沁人的风,秦不闻漫无目的地走着,没走几步,便看到不远处宫溪山的房子里,房间里还亮着烛火。
宫溪山还没休息吗?
秦不闻见状,朝着宫溪山居住的房子走去。
不等到门前,秦不闻便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议论声。
“李婆婆,您真的误会了,我与她没什么的……”
“哼,你这话骗的过小鱼,还骗的过婆婆我吗?”
“……婆婆,您想多了……”
“哎哟小山呐!人家秀莲姑娘善良又漂亮,你怎么就是个楞木头啊?”
“……”
“还是说……你是不好意思?”
许久,房间内传来清浅淡然的男声。
“……婆婆,您知道的,我不能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