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身子这么弱,刚刚那一箭耗了您多少力气!?”
“那个阿槿就是个拖累人的,大人您——”
“明安!”宴唐冷着眸,蹙眉瞪了明安一眼,“闭嘴。”
明安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生气的模样,他有些惶恐地噤声,低头不语。
傅司宁垂眸,眼中有什么情绪翻涌:“想不到宴唐大人竟这般在意阿槿姑娘的安危。”
宴唐像是没有听出傅司宁语气中的试探,他缓了缓,这才重新坐直身子,端端地看向傅司宁。
“少卿大人过誉了,今日不管是谁被挟持,在下都会出手相救的。”
傅司宁眉梢下压,想要从宴唐的眼中看到些别的情绪。
但宴唐却只是淡淡地笑着,温和朗润。
许久,傅司宁才转身看向巡卫,沉声吩咐道:“将人带回大理寺。”
“是!”
……
与此同时,不远处,紫禁城楼上。
宋谨言微微眯眼,看到长安街的结果后,这才轻笑一声,微微抬手。
身旁,一直弯弓搭箭,蓄势待发的弓弩手终于收了弓箭,恭敬地站在宋谨言身后。
宋谨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去就寝了。”
……
另一边,万物阁的顶楼。
耶律尧一只金镶玉的扳指抵着箭矢,云和月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直到街上的那场“闹剧”草草收尾,耶律尧这才轻笑一声,收势。
——他敢保证,刚才即使宴唐不出手,李云沐也会死在他的箭下。
云和月见耶律尧终于关了窗门,这才低声问道:“殿下为何这般尽心尽力帮助那个叫‘阿槿’的女子?”
耶律尧收了长弓,随手扔给了一旁的手下。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耶律尧眯眼笑着,黝黑的皮肤仿若坚挺的山石,诱惑迷人,“孤可不想让她这么快死掉。”
云和月垂眸:“属下调查过这个阿槿的背景,只是从浔阳跑出来的流民乞丐,来京城逃难,家人都在浔阳的那场旱灾中死掉了,她上过几天学,读过些书,但是……”
“但是不该有这般心境与谋略,”耶律尧接过云和月的话,轻笑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