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眨眨眼,声音怯怯:“是,这是阿槿的临摹的。”
支这个摊子本来就是为了探听消息的,字画价格她定的贵,很少有人买。
傅司宁掠过秦不闻,走到秦不闻的字画前。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那幅山水画。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轻颤。
“大人?”秦不闻站在傅司宁身后,轻声道。
许久,傅司宁才缓缓回神。
他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看向秦不闻:“在下有个问题,想问阿槿姑娘。”
“大人您说。”
傅司宁眉目冷沉:“阿槿姑娘的画技,师承何人?”
秦不闻微微挑眉。
傅司宁目光定定,似乎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秦不闻眨眨眼,神情柔弱:“少卿大人,阿槿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少女抿唇,垂眸轻叹:“阿槿也是看了书之后才知道自己识字的,至于书法和画技师从何人,阿槿不记得了。”
笔迹通过临摹可以刻意更改,但是画画时运用的一些个人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傅司宁身为大理寺少卿,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他看着那幅临摹的字画,用笔习惯与力道,都与那个人太像了。
——像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异诡谲的想法。
他看向面前娇弱无力的少女,目光不觉带了审视。
“在下听闻,阿槿姑娘来京城遇袭,受了惊吓,暂时失去记忆,”傅司宁声音缓缓,“这么久了,难道一点之前的事情都没想起来吗?”
秦不闻眉头微蹙。
不太好的预感。
秦不闻咬唇,一脸决绝地看向傅司宁,眼眶的泪水欲落不落:“少卿大人如今是在审讯阿槿吗?”
傅司宁意识到自己过于咄咄逼人了,他缓了缓眉眼,向后退了几步。
“抱歉阿槿姑娘,”傅司宁微微欠身致歉,“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有些好奇。”
秦不闻抽了抽鼻子,垂下眸子,睫毛濡湿:“可是少卿大人,之前的事,阿槿真的不记得了……”
傅司宁久久地看向秦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