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皎闻言,似乎有些不解。
他淡淡地回望女子:“我为何生气?”
“旁人听到的我,说出的我,甚至所见的我,都不够完整,他们通过只言片语了解到我,便以为那是我的全部,我并不会因这样的事生气。”
秦不闻疑惑:“那大人刚才为什么要他道歉?”
季君皎仍是疑惑秦不闻的问题,却还是认真解释:“我刚刚说过的,他道歉,是因为他做错了。”
秦不闻讪笑道:“我这样的身份,大人实在不必为我讨公道。”
季君皎神情认真地纠正:“姑娘,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客人,不必妄自菲薄。”
“更何况,不论身份如何,这公道,总该争一争的。”
秦不闻闻言,不禁轻笑。
季君皎啊季君皎,你这般正人君子,倒是让她这种“小人”利用起来,有些自惭形秽了。
--
司徒府。
“大人,查到了,”明安跪在男人面前,“那日夜里,季君皎是只身前去的,并未有人陪同。”
“还有,那日去半亩方塘买纸墨的,是两名女子。”
书案前,男人将看了半日的信纸放下,眸光冷沉:“女子的身份查到了吗?”
“是,”明安答,“说来也巧,那买了纸墨的两名女子,正是文渊阁的婢女。”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难道那封信是季君皎的手笔?”
不,不可能。
那个字迹他认识,绝对是殿下亲笔。
难道殿下这么多年一直在文渊阁?
不对,倘若殿下当真留在京城,为何不来见他?
思来想去,宴唐微微抬眸,一双冷色的眸不见几分温润。
看来,要想知道答案,只有再去文渊阁见见那两名婢女了。
“备马车,”宴唐冷声,“我们再去拜会一趟首辅大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