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大人!”明安见状,立即上前递过方巾,那方巾片刻便沾了深红色的血迹。
宴唐的嘴角殷出一抹血丝,挂在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文人的病态美。
“这信自然是从长安王府找到的,”季君皎神情淡淡,“不是司徒大人要本官去的吗?”
“咳咳咳——”宴唐的呼吸声很重,他的眼眶充了血,像是在竭力压制着咳嗽。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人何时去的长安王府?可有人陪同?”
季君皎缓缓起身,显然是不欲继续下去了。
“司徒大人手眼通天,这些琐事若是想查,想必逃不过您的法眼,”季君皎朝着宴唐微微欠身,“本官先告辞了。”
说完,季君皎抬步离开。
“咳咳咳——”
宴唐的咳嗽声越来越重!
明安拧眉:“大人,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您先喝口——”
宴唐猛地看向明安,原本一双温柔清朗的眸变得格外固执:“去查。”
两个字像是从喉头挤出来的,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季君皎何时去的,是否有人陪同,还有,当时在半亩方塘买了千金纸与徽州墨的人,所有消息我都要知道!”
明安急忙点头:“是!”
宴唐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很疯狂。
但倘若是真的呢?
倘若……她真的没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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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秦不闻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喷嚏。
奇怪,她都死了,不会还有人骂她吧?
出了院门,秦不闻就看到了端着茶水的清越。
“清越姑娘?你是要去给大人奉茶吗?”
秦不闻叫住清越询问。
清越看到秦不闻,停了下来:“不是的,大人今早出府去了,正堂有客人在,我去给侍郎大人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