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奏疏中说剑南节度使,派兵把守供军院,但是两方人马险些起了冲突。魏帝不由得陷入沉思。
很明显,事情陷在了危险的边缘。朝廷必须要尽快给出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如果真是神策军和剑南军挥霍无度,也不能现在就把账算清。如果是供军院的行径无赖,把烂账记到神策和剑南军身上,保不齐再上演一场泾原兵变。
魏帝额角一跳,恍惚间又想起了在奉天经历的岁月。这些都是因为前任户部尚书和京兆尹的贪婪,致使赶赴长安救援的泾源军为此寒心。而如今西南供军院,又以历年账本有问题为由,不肯将军资移交给,正与吐南联军酣战的神策军和剑南军。
偏首望向原正则,魏帝道:“你掌管内侍省已有月余。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处置西南供军院一事?”
原正则悄悄瞥了眼裴皎然,小心翼翼地对答道:“此乃军国大事,奴婢不敢妄言。不过奴婢读过几本书,有幸识得几字。知晓军士为国尽忠,保卫边疆,乃我等敬仰之人。如今我朝的将士们在剑南与敌人奋战,食君禄者,又岂能落井下石,只重一己私利。”
原正则的回答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纰漏。
眯眼打量着原正则,裴皎然弯了弯唇。这人比她想象中还有意思。
魏帝听罢,不由抬头多看原正则几眼。他是张让亲自举荐过来的,说他机灵老实。自己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他暂时顶替了张让的位置。把他派在身边以后,他一向小心翼翼的,每日既不多言,也不逾矩。
原正则越是如此,自己反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