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
谢景丞眉毛微蹙,犹疑地问出声。
回应他的是从沙发角落里传来的闷闷奶音,“我、我在呀……”
“你躲在那里干什么?”谢景丞凤眸微眯。
“才没、没有躲,我就是在休息,嗯嗯没错,休息。”小团子磕磕巴巴的声音飘过来。
鸵鸟朝朝扭了扭小屁股,示意性地指向另一边的餐厅,“姨姨午饭快烧好啦,景丞哥哥你就跟粑粑一起吃……”
谢景丞面无表情:“你不和我一起吃吗?”
“我自己一个人吃就好了……”
对面小团子闷声解释。
谢景丞抬起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结。
他刚从一场精英云集的宴会中脱身,原因是原定出席的谢玉林撂挑子请假不干了。
高级定制西服将少年的身线勾勒地恰当好处,宽肩窄腰身量匀称,过分出色的五官张扬着在场众人所歆羡的少年感,堪称宴会里行走的焦点。
而此时,男生锋利帅气的眉眼半遮,语气平静地道出关键:“你为什么不看我?”
沙发角落里,小团子鸵鸟躯一震,继而将小脸埋得更里面了一些。
不像是做了亏心事,那就是不想见他?
谢景丞不是没有听身边人说起过,妹妹小时候很黏自己但长大后就疏远了,但他从未将此放在心上。
因为他断不可能会让这一天发生。
然而,此时此刻。
朝朝幼崽敏锐地嗅到了身后人的情绪异常,没等她嗫嗫嚅嚅想好该怎么回答,就遽然被人从沙发里掏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朝朝:“!!!”
“不行不行!景丞哥哥你放我下去!”
被架住胳肢窝的小团子嗷嗷叫挣扎。
谢景丞蹙着眉将乱动的小团子抱近,朝朝两只小手用力抵在他的肩膀,做最后的挣扎,她硬往后放倒小脸,就是不想让谢景丞看见。
但防不过谢景丞倏尔放低手臂。
“你先告诉我是怎么……”
当他低头看见小团子的脸时,顿了顿。
“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朝朝两脚一蹬,装死:“……”
到头来还是暴露了的朝朝停止了挣扎,心如死灰瘫成一条半死不活的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