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某些有着血缘的人却是虚伪得多。
少年垂眸,盯着小姑娘头顶可爱的发旋,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好,这次只是破皮,没有流血。
朝朝端着手松了口气。
她扬起脑袋,气鼓鼓地问:“是是是那些坏蛋又欺负你了吗?”
她的小脚脚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谢景丞说一声“是”,她就马上跑回家,喊爸爸出来打坏蛋!哼哼!
谢景丞毫不在意地瞥过自己手上的红痕,仿佛那不是他的手。
伤痕不是几天前的,正是刚才造成的,来自他那个恼羞成怒的父亲。
他念起方才的晚餐,像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着名存实亡的父母。
惺惺作态的问候。
只是。
谢景丞的黑眸深如冰潭,眸底是浓烈的讥讽。
谢玉林那老头居然把外面的女人小孩带回家来。
是嫌恶心他恶心得不够吗?
谢母饭后就已经离开,男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保证不会影响他的继承权,然后堂而皇之地介绍起他的私生子。
谢景丞气笑了,这男人当自己是种马吗?
意料之中,谢玉林被一句种马戳中了痛处,火冒三丈,气得丢过来一个花瓶。
不过,准头不行。
“不是他们,是狗咬的。”谢景丞淡淡道。
朝朝闻言眼睛瞪圆,腮帮子鼓起:“哪只狗狗?我跟它讲道理去,咬人是不对的!”
小姑娘说的很认真,但是谢景丞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当真。
但是看到小团子打抱不平的小表情时,心情莫名也没那么遭了。
朝朝抿着唇,默默地看着哥哥。
小姑娘心思敏感,哥哥现在不开心。
虽然以前也是差不多冷淡的表情,但是此时,唔……就好像被一团大乌云笼罩着。
朝朝小小的脑瓜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比喻。
是因为被不乖的狗狗咬到了所以伤心了吗?
朝朝歪头想了想。
谢景丞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
朝朝说:“哥哥,你跟我来。”
她把谢景丞拉到一处长椅上坐下,对他说,“你等我一下哦。”
然后哒哒哒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跑去。
一进店里,朝朝就一眼相中了摆在玻璃柜上的棒棒糖。
看起来好好次。
朝朝两只小手扒在玻璃上,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渴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