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拧眉思考了一会儿,问助理:“江知予没有跟来?”
助理摇头:“没看见,听说他就在漠河跟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还来不来这边。”
“嗯……”丁弦说,“你帮我注意着点,要是能让江知予对我感兴趣,这个总那个总的,可都得给我靠边站。”
助理看了她一眼,说:“好。”
下午有两场丁弦的戏,不出意外地乱改剧本和台词,甚至压根记不住台词,也不出意外地被导演骂了,更不出意外地被NG了很多次。
陶景妍都替和她演对手戏的演员感到心累。
当然,她的气不比导演少,这可是她和另一名编剧老师花了近半年时间写出来的剧本。
在普遍只写十几集就敢开机拍摄的当下,她和另一名编剧写完全集,几经修改才定下最终版,自认为已经非常认真且负责了。
不仅是对导演,还有演员,投资方以及出品方,起码在剧本这一步,她给了所有人一个好的底子。
现在有人在她的底子上捅娄子,这就跟往她孩儿身上捅刀子一样。
陶景妍沉默地听着导演训人,板着一张脸,看着监视器里对方理所当然地撒娇,示弱甚至狡辩的嘴脸。
顿时怒从中来,第一次想要擅自做主把这人开除出剧组。
但她忍了,她只是个编剧,很多事情不应该由她出头。
整个剧组里,只有总导演说了算,训人是导演的事,调教演员也是导演的事,开除谁,留下谁都只有导演说了算。
再一次NG被骂后,丁弦还委屈上了:“这词那么长,谁背得下来呀?编剧老师写的时候,有考虑过演员的感受吗?你自己看看你能背下那么大段的词吗?”
陶景妍面带微笑,捏紧了拳头。
导演气急败坏:“你背不下来,为什么其他人能背下来?!你是脑子缠裹脚布了,还是缺根筋?是没进化成人,还是单细胞生物?”
陶景妍面带微笑,松开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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