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的醉意,他们谈论着俞惊鸿的种种过往。临霜听着这些故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感到无比陌生,但同时内心也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心中充斥着无数个问题,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在滕煞和任玉溪的保护与支持下,临霜接手了惊鸿宫,并成为了新一代的教主。尽管心中有着许多的不满和疑惑,但临霜明白,此刻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想尽办法,努力去赢得惊鸿宫中每一个人的认可,证明自己作为新任教主的实力与资格。
夜空中繁星闪烁,独自展现着它们的美丽,然而却有人在这片星空下忧愁哀伤。同样的一片天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而在遥远的彭城边境,澹台行简静静地坐在篝火旁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枪,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擦拭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这样重复的动作持续了多久。那杆长枪在他的擦拭下,竟映照出模糊的人影来。自从回到彭城边境后,他每天都让自己忙碌到筋疲力尽,只为了能够忘却临岄的身影。可是每当闲暇之时,他仍然会情不自禁地陷入沉默,脸上再也不见昔日灿烂的笑容,只是默默地仰望着星空,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星空之下,窗边摆放着一张临岄椅,而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代表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这个人正是临槊,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对家人和爱人深深的牵挂之中。
自从她来到北号之后,无论出入何地,身边总会有人紧紧相随,宛如被严密监控一般。只要她稍有举动,这些人便会立刻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失去了自由翱翔的权利。
望着头顶依旧璀璨的星空,临槊默默地念叨:“星空依旧,不知你们可好?我真的好想你们啊!好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独自留在都城的他,心中无比空虚寂寞,没有一丝涟漪泛起。每当母亲询问起他关于婚姻大事时,他总是寻找各种借口推托。曾经滴酒不沾的他,如今却每天都要喝下整整一瓶酒,试图用酒精将自己麻醉,期盼着在醉梦中能与思念之人相见,但每一次醒来,换来的只有深深的落寞。
到了深夜,临隐常常会从睡梦中哭醒过来。没有了姐姐们的陪伴,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她不停地在心里面默念着、嘴中呼唤着:“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小隐好想你们啊!”这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哀怨。
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少典羲和身着一袭玄色里衣,身姿挺拔地站立在门外,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他那黝黑的发丝垂落在腰间,与夜色融为一体。冷峻的面庞上,目光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静静地遥望着浩瀚的星空,腰间系着一条临霜尚未完成刺绣的玉带,上面还残留着一只绣了一半的王八图案。少典羲和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那份来自临霜的温暖。
整夜的星空原本应该璀璨闪耀,但此刻却显得格外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人感到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另一边,临霜微微小酌了一口美酒,便惬意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惊鸿宫宫内的繁杂事务。以往,这些事情都由哥哥姐姐们负责打理,而她只需在旁打打下手、应酬一番即可。然而如今,面对如此庞大的惊鸿宫,临霜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这可真是太难了!叫我一个人如何去管理这么大的宫殿呢?而且还有那么一群心高气傲、不服管教的人,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我好想逃跑啊,可是又无路可逃。临霜啊临霜,你当初怎么会一时冲动,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这关外之地呢?”“人家都把你给卖了还在那数钱呢,真是愚蠢至极!”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忍不住对自己心生嫌弃之情,“哎,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还是赶紧睡觉吧。”一边想着,一边猛地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清晨,任玉溪早早地前来敲门。临霜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疑惑地问道:“任左使,这么早找我何事?”
任玉溪微笑着回答道:“少主,您是否已经准备妥当?考虑到您来到关外已有一段时间了,我想带您出去四处逛逛,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临霜听后略微思索片刻,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自我抵达关外以来,尚未踏出惊鸿宫半步。外出走走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稍等一会儿,容我整理一下着装。”
这是临霜首次踏出惊鸿宫的大门,当初她来时是通过一个山洞进入的,未曾料到惊鸿宫外竟有着如此宏伟壮丽的正门景象。一块巨大而庄严的门匾高悬于正上方,上面赫然书写着"惊鸿宫"三个大字。四周摆放着几只形状各异、排列不规则的石墩,仿佛构成了某种神秘的阵法。任玉溪细心叮嘱道:“少主,请务必紧跟在我身后行走。此阵法对于不熟悉它的人来说极易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