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发烧的临霜似乎被烧的糊涂了,脑海里出现了一名女子伸出手叫她回家,临霜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到,梦里的女子她看不清模样,只是能听见她温柔的叫着“霜儿,快来,跟阿娘回家”,浑浑噩噩。
临槊心急如焚,命令御医尽快诊治,大婚之日南宫听雨独守空房,临槊则陪了临隐整整一夜直到她退烧,临岄昨夜喝醉了酒不晓得临霜生了病,临隐累了一天早早的就睡着了,完全不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独守空房的南宫听雨早早洗漱完毕准备向元嫡芷澜请安,元嫡芷澜瞧到只有她一人前来,问:“昨夜睡的可好,槊儿呢,他怎么没一块来请安”
南宫听雨为临槊打掩护,说道:“殿下忙于公务,早早的便去了”
一旁的侍女为南宫听雨打抱不平,趁机向元嫡芷澜表明:“昨夜太子殿下压根不在侧妃这里,侧妃昨夜独守空房”
元嫡芷澜听到:“这孩子,新婚之夜跑哪去了”,正说着太子临槊前来请安,元嫡问:“你昨夜去了何处?”
临槊乖乖回答:“昨夜霜儿生病发烧了,我在照顾她”
元嫡芷心中不满道:“她生病了自有侍女在一旁伺候,你忘了昨夜是你的新婚之夜怎可独留听雨一人,临霜也是的生病也不挑时候,槊儿,多些时间陪陪听雨,不要总是忙于公务”
临槊回:“孩儿谨记教诲”
退烧后的临霜醒来,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如今两眼无神,虚弱无力的她想起来自己的身世还没洗漱完毕就急忙跑去找帝辛确定,衣冠不整的她闯进金华殿被高公公拦着说“帝辛和大王姬正在和北号国使臣谈联姻之事不方便见殿下”,临霜不顾一切的闯入。
帝辛见她衣着不整,怒斥道:“什么样子,没规矩”
北号国使臣和棠溪瑾之瞧到临霜没有梳洗打扮就来到金华殿,说着真是有损国威,临岄想把临霜送出去被她拒绝。
帝辛严厉训斥让临霜回去,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临霜却说她等不及,只想要个真相。
帝辛:“你想要什么真相,非得在今日,没看到还有人在场吗,不看看场合,真是把你惯坏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临霜心情激动的问:“我只想知道我是谁?”
棠溪瑾之在一旁上书帝辛:“二王姬此举陛下该管管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南昭国是个蛮夷之国,没有规矩”
临岄拉着临霜,说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阿姐先送你回去”,帝辛命令侍女把临霜送回去,临霜大声说道:“那就请各位移步,我要和帝辛谈件事”,帝辛无奈只好把北号国使臣和棠溪瑾之移步出金华殿,临霜也让她阿姐临岄出去单独和帝辛谈话。
帝辛:“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真相,关于你阿姐的事你免开宗口”
临霜还是说了那句她想都没想过此生都不会说的话,有些哽咽问“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的这句话把帝辛皇甫应珩震惊到了。
帝辛从来没有想过临霜会问出这句话,找了个借口说:“你是我的亲女儿,毋庸置疑,行了,快回去”,他不想面对临霜。
“我再问你一次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临霜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帝辛手足无措本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金华殿内,只剩下帝辛和临霜两人四目相对。
帝辛说着:“霜儿你是孤的女儿,孤一手养大的”
临霜忍着身子的不适和难以置信的心痛,问:“所以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不是南昭国的二王姬,我的亲生母亲是关外第一人俞惊鸿,那我的父亲呢,是您吗?”,一次次确认,一次次心痛不能相信。
帝辛想要安慰临霜:“霜儿,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皇甫应珩的女儿,南昭国的二王姬”
临霜从小就听说书的讲俞惊鸿的事迹,她当时可是关外第一人,也是关外第一魔头,所以她觉得帝辛怎么可能收养魔头的女儿,说:“您觉得可能吗,您收养了关外第一魔头俞惊鸿的女儿,您就不怕吗,我还能做您的女儿吗”,声泪俱下的临霜无疑是最伤痛的。
帝辛耐心的告诉临霜,为她擦擦眼泪,说着:“能,你永远是南昭国的王姬,是孤的女儿,你的背后是南昭国,是你的阿耶,没有人能欺负伤害你,你的亲生母亲不是魔头,她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也是阿耶此生都触碰不到的人,而至于你的父亲阿耶也不知道,当时我只知道你母亲和谷梁书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他是不是你的父亲我也不确定,后来你阿爷爷就把还在襁褓中的你交给了我,我就把你交给了你阿家,让她悉心照料你”
临霜泣不成声:“所以我真的不是你和阿家的女儿,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帝辛轻轻为临霜擦拭眼角的泪水,说着:“阿耶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卷入不必要的纷争,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活着,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