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陪思醒来已是正午,昨夜与邪祟厮杀了那么久,他属实也是精疲力尽,睡觉都没睡太好,榻的一旁空空荡荡,想必景潇冶是去皇宫了。
他撑着额头起身,散乱的发丝跟随着拂动,腰间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易陪思伸出手摸摸,咯他的东西正是昨天勾鹤给他的那一本会心剑法。
屋外几处鸟鸣,阳光照进檀木窗分散成一节一节,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闲来无事,正好看看这本剑法。
易陪思趴在榻上一手托腮,翻开书,书册第一页是一幅图,画的是两名男子交叠在一起。
这是习武的动作?
易陪思从未没见过,他凑近一看,看清后一股子热意在脸上炸开。
反应过来时,这本书已经被易陪思甩出去好远,砸在地上,书页哗啦哗啦翻着,每一页,每一页都是两名白花花男子,用着各种奇怪的姿势亲热。
这……易陪思的脸红到了脖颈,他捂住脸,一层清浅的薄雾在眼角弥漫。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在云归门,同门的师弟有一次偷看,就被他抓到了。
当时的易陪思毁了那本书,还告诫师弟不要再犯,他一直觉得看这种东西的人好不知羞,画这种东西的人更不知羞。
勾鹤给他这种东西作甚?
还说好好学着?
易陪思只觉得他的脸要烧焦了,他跌宕着起身捡起,想赶紧毁掉,生怕别人看到这本坏东西。
可易陪思握着书册的手指微微蜷紧,他不想承认,他心底确实很好奇。
毕竟他喜欢的人也是男子,他和景潇冶,以后也会做这种事情吧?
那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他什么都不懂,会不会很丢人?
他还比景潇冶年长一些,想着想着,易陪思总觉得他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看一看,提前去了解一下,也是情有可原吧?
纷繁的思绪像夜里炸开的烟花,一簇簇蔓延,仿佛要撕裂天空,扰的易陪思的心揪揪着,怎么也不是。
他最后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忐忑又胆怯,小心翼翼地看完了这本书册。
景潇冶下午回来时,易陪思正坐在窗边,游神良久,思绪飘荡。
脑子里全是那书册里的内容,易陪思全然没有察觉背后悄无声息靠近的人,景潇冶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