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责,对他不够好。
重新与他遇见,易陪思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暗自苦恼,怎么样能对他更好,怎么样能弥补当年他对他的亏欠,怎么样,他才能做到保护好他。
怎么样,才能让他真心地拥有笑容。
他比他年长的。
怎么能让他受这种委屈?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景潇冶被这样侮辱,无动于衷?
他把景潇冶视为特别特别重要的人,超出挚友,堪比亲人。
谁都不能比,谁都比不过。
回过神,易陪思抬起手,想给张九桓最后一击。
殿前行凶可是大罪。
大殿之上,所有大臣都惊呆了,江涟也惊了,他喊道:“住手!”
一群士兵收到皇帝命令,立刻冲入大殿齐齐围住易陪思,唰啦唰啦拔剑正对着他。
易陪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不动声色地笑笑,眸子一阖,那些士兵顷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姿势各异,却不约而同地喷出一口鲜血。
没死,但是受了重伤。
周围的空气变得淡薄冷稀,每呼吸一下,吸进来的冷气在肺腑里横冲直撞,像是刺骨的刀在不断割着内脏。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要变天了。
这……这……这……其余武将顾不得惊异,纷纷拔剑拔刀向他袭来,易陪思夷然自若,他轻抬右手,一把完美无瑕的霜花冰剑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冰剑一挥,漫天匝地的灵气顷刻席卷般扑来。
还没过一刻钟,那些武将横七竖八地倒地,捂着胸腔,嘴里哀嚎阵阵,有些受伤过重的,已经昏了过去。
他没下死手,但是这些伤,足够让他们休养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