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受伤的士兵和武将,这一场骚动,旦恒国的各位是精疲力尽,易陪思抬起头,景潇冶还站在高台之上,夜色太黑,易陪思看不清他的表情。
易陪思喉结动了动,对上面的人喊道:“潇冶,你看什么呢,下来吧?”
层云遮住了皎月,天空黑的像砚中墨,景潇冶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嗯了一声。
谢子澹被丁野况打的受了好多处伤,最后丁野况简直就是把他当一只鸟儿耍,真是憋了一肚子气啊,早知道这样,平时就好好修炼了,他气愤道:“他们闹这一出就走了,搞的我们国家遍地狼藉,欺人太甚!”
程渡崎勉强起身,把嘴里最后一点鲜血吐出去,他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情绪万般复杂:“真是欺人太甚!”
另一位武将扶着腰捡起自己的武器,怒道:“这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跑得真快,一溜烟就跑了!”
忽然,席成桦白雪银枪咚一声杵地,淡定地擦掉额头的汗珠,道:“倒也不是很快。”
几位武将纷纷回过头,小席将军纹丝不动地站着,他的脚边,躺着一个人,身上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无法动弹,易陪思定睛一看,这……这不是齐溯吗?
认识这位的几个武将走过来,满脸诧异道:“齐溯?你没跑啊?平常不是跑的最快了吗?”
齐溯被绑的浑身都疼,他费力地抬起头,往常雪白的脸被火烧的漆黑,身上的衣服也是烧的破破烂烂的。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小席将军的穿心焰了,虽然齐溯不是什么好东西,易陪思还是觉得他可怜啊,好端端的人被烧成这样了。
齐溯情绪似乎不太稳定,口中还一直在嘟囔什么,他抬眼看见易陪思,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急迫渴望的东西,发了疯似地爬过来,死死地抱住他的脚,念叨:“雪……雪……”
易陪思一惊,猛拽衣角企图把他甩掉,奈何齐溯抱的太紧了,根本甩不掉!
这动静可不小,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目光诧异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跳转:“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他在说什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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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陪思百口莫辩,拼命摇着头,解释道:“不不不……我不认识他的……”
齐溯牢牢抱着易陪思的腿,就像黏在上面一样,嗓音沙哑的厉害:“求求了……雪……我要雪……”
血?血?易陪思呆住了,要什么血啊?
难不成要他现在自残给他血?
景潇冶从高台上跃下,过来朝着齐溯就是一脚,将齐溯踹的转了整整一个圈,齐溯躺在地上,接近昏厥,满眼冒星星,手也松开了易陪思。
看着齐溯这副要死了的样子,易陪思愣了愣,问道:“潇冶,你是不是踹的太狠了……”
景潇冶面不改色,一只手拉住易陪思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确认易陪思没事,松了一口气,他瞥了眼齐溯,冷冷道:“死不了,你变出一点雪花给他。”
“嗯?好……”有点疑惑,易陪思照做了,地面上出现疏疏的一堆软雪,齐溯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两眼蓦然一亮,手忙脚乱的爬过去,一个猛扑,扑在雪堆上。
他在雪地里就像欢腾的小狐狸一样来回翻跃打滚,乐此不疲,易陪思惊奇的发现,齐溯身上的伤口,在一点点治愈。
易陪思指着齐溯,觉得神奇,他看向景潇冶,问道:“……这是?”
景潇冶揉着眉心,道:“不好解释。”
席成桦收起武器,瞧着在雪堆上欢腾打滚的齐溯,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道:“齐溯他好像……不是人。”
此话一落,所有人齐齐震惊,有些人甚至退了好几步,不是人还能是什么,妖或者鬼?
“大家别害怕!他也不是妖或者怪。”席成桦急忙解释着刚刚自己那句话:“他应该是一个……小雪人。”
为什么这么说,打斗的时候,席成桦就发现了,齐溯身体冷的像冰一样,面容也是不正常的白暂,没有心跳,他怕火烧,火烧一下,整个人就乱了,不知道扑灭,又不知道反抗,现在又看见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