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人家从一开始就和你不是一路的。
今日晚饭时,柳言律多次给易陪思斟酒,那一点酒,不足以让他醉下,但却做到了让他昏沉,喝酒的时候易陪思在酒里闻到一味别的气息,说不上来,那一味气味藏在酒香和玫瑰花的香气里,太难以分辨,就在刚刚,易陪思想到了那是什么。
是曼陀罗的花液。
怪不得能有昏厥的效果。
再看着眼前的景潇冶,想来即使是景相,也不能本事大到能在侯爷府带走一个活人,说明,是侯爷府准许的。
他早知道柳言律与景潇冶交情不浅,现在,他更是相信了。
景潇冶嘴角的笑意尚在,却没笑到眸子里,他好言相劝:“你最好别耍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告诉我,还能有好果子吃。”
“不然。”景潇冶从桌上拿出一把弯刀,睨着他,冷冷笑道:“我有的是法子逼你说出来。”
那一字一句都在易陪思心坎里面刺着、割着,说真的,易陪思很难想象的到,他是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一年的那个小男孩。
一别多年,物是人非,再次相见竟是你我对立这样的景象。
但这些又怪不得他,是自己丢下了他,如果当初易陪思带着他,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了。
景潇冶将玲珑收起,拄着茶台的手拂过自己的墨发,平日里客气的样子全无,他装都懒得装,抬起手指,一道发着光的图符在易陪思脖颈处形成。
滚烫的感觉抵在喉咙处,痒痒的,像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扫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易陪思察觉到了这是什么,真话咒!
不行不行不行,他紧紧咬着嘴唇,这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了,绝对不行!
真话咒怎么破解来着?
易陪思在云归门可是学过,哦,想起来了!
易陪思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破解密语一遍两遍三遍……门外,侍女道:“公子,陛下传您觐见。”
景潇冶手指一停,真话咒消失,易陪思突然失力,唔了一声,咬到舌头了……
对方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多言,景潇冶起身,临走前对侍卫们说:“看好里面的人,他要是逃了,提头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