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挺着背脊接受着天医的检查,不时回答着对方几个问题。
他能感受到属于生人的神力在体内试探着,也极力克制住了自己想将其截断甚至用自己的神力将其反噬的冲动。
反复了几次后,天医才松开了落在他脉上的手指,道:“启禀帝尊,帝君,流辉仙侍之所以失去了从前的仙忆,应当是因为他的仙灵曾经遭受过重创,虽有一股力量将其仙灵的损伤修复,但创伤所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那那部分损伤,便正好是流辉仙侍从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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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连忙问:“可有修复的可能?”
天医虽有些意外问出这话的人竟是天帝,却也仅是声音中更多了几分恭敬,“我观流辉仙侍仙灵上的创伤如今几乎都愈合了,神力运转间并不见滞涩,反倒比大多数上仙更加流畅,仙力已现雄厚之势,却仍旧为忆起从前,只怕寻常法子难以将记忆寻回了。”
方多病有些好奇:“那不寻常的法子是什么?”
天医闻言不由得看了眼一侧的两位上神,额上竟是渗出了几许细密的汗珠。
应渊其实多少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也不惧被身边的假天帝听到,轻声道:“天医但说无妨。”
蓄着山羊胡须的天医轻轻地呼出口气,低垂下脑袋,用有些发紧的声音转向天帝的方向,搭道:“若是非要寻回从前的记忆,只怕得用上禁术,可若使了禁术,必会造成流辉仙侍神魂上的损伤,届时怕是得卧床数年,未必是好事啊。”
“如此看来,倒是不寻回这记忆的好。”天帝面露遗憾,却也没有过头,毕竟按理来说,对他这个“天帝”而言,一个仙侍的记忆找不回来便找不回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是这次历劫相助应渊有功,他兴许连这点反应都不会有。
应渊垂下眼睫,附和道:“若为了过去的记忆而用禁术,确实得不偿失,便叫他衍虚天宫中再待一段时日便是。”
天帝赞许地看着他,随后又对方多病道:“好好与帝君再学一些时日,届时依你在凡间助应渊帝君历难的功劳,可到吾这里求一份好仙职。”
方多病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