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扬勉强勾了勾嘴角,却到底扯不出什么笑容,满脸都是苦涩,“我想借楮墨一用。”
“啪”的一声,酒壶的盖子被略显粗暴地盖了回去。
方多病摇晃了一下酒壶,给身边的捉妖师倒了杯酒,没有说话。
唐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既然想要楮墨,当日在魔相内为何不出手,反倒现在才来问我们……借?”
他心中对这个借字怀着几分怀疑,毕竟得了神器,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再放手的。
再者楮墨的作用乃是万物生,柳维扬用想救一个人的理由来借楮墨,那便只有一个目的——复生。
“当日我刚获得记忆,法力还未彻底融合,顶多只能借助魔相困住他。”柳维扬看了方多病一眼,“若当日我要从你身上抢走楮墨,便要先跟他打一场。若真如此,能否抢到楮墨并不好说,却一定会与你们交恶,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唐周又问:“你想怎么用楮墨来救人?”
“楮墨的异象是万物生。”柳维扬眼中流露出几分疯狂与执拗,“我自是……要将一个人复活。”
方多病皱了皱眉,立刻追问:“什么人?”
他的双眼登时柔和下来,似悲似喜,眸中带着满腔的思念:“自是心爱之人。”
方多病与唐周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柳维扬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们未必会相信我,只是回忆起过去的一切后,我心中唯一难以忘怀的,便是我心中之人,至于旁的,早已与我无关了。”
他看向唐周,“如今我反倒是羡慕你,没了过去的记忆,便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必背负起曾经的命运。”
“好好珍惜如今的这段感情。”柳维扬言尽于此,话语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