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忍不住凑上前,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极轻地吻了一下,声音中浮现出些许笑意:“好了,再这样下去,颜淡不知道该在外头怎么议论我们了。”
唐周一愣,两颊忽的涨得通红,甚至猛地将仍抱着自己的人推开。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黄沙中沾上的沙子还好说,只需一个净尘术便可以解决,但身上皱巴巴甚至可以称得上凌乱的衣袍,却让他连瞪方多病的功夫都没有,只顾着埋头将其恢复成刚来时的模样。
方多病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将人拽了回来,笑眯眯地将手摸进他外袍里,顺着背脊,将自己不小心从腰带中扯松开来的中衣捋平,随后再拢回腰带中。
唐周被滚烫的手掌摸得一颤,湿漉漉的眼睛到底还是忍不住瞪了这大狗一眼。
但他也知道,因为梦魇而不分场合的人是自己,方多病甚至还记得在周围布上一层掩耳盗铃的结界,已是比他强多了。
想到这,他不禁又将额头抵在方多病肩膀上轻蹭了一下,才再退开来,绷着一张脸地等结界撤去。
外头三人正凑一块儿聊着什么,见结界撤去,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颜淡哎哟一声,一脸的坏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方多病无语地看了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一眼。
倒是唐周,尽管强装镇定的脸已经憋不住双颊的红晕,手上却是利落地一弹手指,用术法堵住了颜淡那张多话的嘴,淡淡道:“这片荒漠有些诡异,也不见建筑,更不见支撑着这些黄沙的力量来源,怕是还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魔相里,我们还是到处走走,寻一下线索吧。”
一行人速度极快地穿行在黄沙之中,不知行了多远,放眼望去却始终只有黄色的风沙。
好在最后几人寻到了一处不大一样的湖泊,打败了从湖中钻出的九尾蛇。
九尾蛇死后,他们正要继续研究那又变了颜色的湖泊,便忽的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时,竟是已站在一片未知之地中。
这片不知道是哪里的秘地瞧着像是座华贵的寝宫,只是周遭十分冰冷,在寝宫中间伫立的八面比人还高一些的巨大方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