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周身上便只剩下一身薄薄的亵衣,衣带还都解开来,敞开了一片白皙的胸膛。
胸口处还留着他不久前落下的红痕。
方多病没忍住抬手轻揉了一下捉妖师线条起伏的胸膛,指甲不小心在中间抠了一下。
唐周被这骤然的疼痛跟短暂的疼过之后莫名的酥麻给弄醒过来,人也比方才醉得东倒西歪时要清醒了些,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活似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清醒些了?”方多病将手搭在他腰上,抬头看向腿上的捉妖师。
这人仍是有些迟钝,顿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清了他的问题。
他踮了一下脚,颠得怀里本就坐不太直的捉妖师往旁边一歪,也顾不上护着被欺负了的胸膛,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方多病的肩膀。
这些倒似是投怀送抱,被早就守株待兔的猎人搂了个满怀,两片胸膛紧贴得没有丝毫空隙。
敏感的胸膛在方多病衣襟的暗纹摩擦了一下,唐周颤抖着低吟了一声,一下抓紧了掌下的衣领,醉得格外迷离的眼睛一下又一下地眨着,眼睫好似沾了水汽的蝶翼,带着几分挣扎,扇动得比往日要困难许多。
方多病将手移到他的后颈,吻上了仍带着酒气的双唇。
唐周对他的亲吻有种本能的包容,甚至乎另一人的唇舌好似冲淡了仍旧萦绕在口腔的,属于雄黄的苦涩,他懵懵懂懂又自然而然地回应,主动探出了舌尖地学着方多病唇舌的动作。
迟钝的大脑一时没分辨出身处的场景,他只是因为对这种探索感到舒服,而更多地迎合,连身体泛起的战栗都察觉不到。
方多病将他压回床榻时他还未能马上反应过来,令人窒息的亲吻叫他不住地张着嘴用力地呼吸,线条好看的胸膛一起一伏,被身上的人推揉了好几下他都没能反应过来地像之前那样捂住。
没关紧的窗户搂进了一缕晚风,叫屋内油灯的火苗晃动了好几下,光影变幻着勾勒出身下温润清隽中透出了一丝艳丽的脸,也叫泛起了细汗的皮肤带着一种异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