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唐周摸了摸他紧绷的脸,也没管身上的伤,笑着凑上前,碰了碰他的嘴角。
将身上的责任卸下后,他做起这样亲昵的动作,反倒显得游刃有余,再没了从前的不自在。
方多病直接抱着他,靠着戒桩坐在了地上。
唐周横坐在他腿上,慢慢将放软的身体彻底靠到他身上。
方才受鞭打的都是正面,他背后没有鞭伤,被搂着也不觉得疼,反倒是这个动作让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方多病连忙握住他的手,运转起自己记得的医法。
唐周不是迂腐之辈,自然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可别都治好了,免得掌门发现后,反倒罚得更重几分。”
方多病手上的动作一顿,臭着脸收敛了几分神力,不快道:“你才接了这个继任者没几天,将一切退回原点不就好了,这掌门继任者的位置又不是没别人愿意当了,何必如此。早知道那会儿我就应该死乞白赖将你拐了去,还省了这顿打。”
“说得好像你死乞白赖了,我就会答应你似的。”唐周不由得好笑,手也抬起来,在这张臭脸上揪了一下。
方多病面色没好多少,但到底放缓了些,握住了他的手捧到唇边蹭了蹭,“说不准呢?不论怎样,都总好过现在吧。”
唐周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他将头枕在方多病的肩上,“掌门跟师父自小便对我寄予厚望,是我辜负了他们,也怪不得他如此震怒。”
“唐周……”方多病迟疑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搂在他腰上的手往上,落在他头顶,顺着那头长发轻轻地捋了一下,似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唐周不免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催促,只是手指轻轻地理着他被自己蹭得有些乱的衣襟,目光从他结实的胸膛往上,落在了他有些紧绷的下颌。
想了想,他手指摸了上去,轻声问:“你是觉得掌门太过残忍?”
方多病摇了摇头,苍鸿的问题,并不只是残忍这么简单。